重磅消息
!!!
身负七条人命
潜逃20年的劳荣枝
落网了
记者从南昌市公安局获悉
目前南昌警方已赶赴厦门
将她押解回南昌
她究竟制造了怎样的惨案呢?
请继续往下看
警海钩沉
警察们荷枪实弹,将这里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现场弥漫着一触即发的气氛。楼上的喊话声已经声嘶力竭,不久烟雾滚滚,响起爆竹一般的枪声。远处站满了围观的群众,那情景很像一部追杀激烈的港台警匪片。
1999年7月23日,合肥是一个响晴天。是日大暑,可以想象近午时分的酷热。在如火的骄阳下,位于东陈岗的省工业设备安装公司宿舍大院内却围满了人,警车,荷枪实弹的警察,一道又一道警戒线,以及一个又一个匆匆赶来的合肥警方负责人,处处让人都可嗅到那种一触即发的气氛。那情景很像一部追捕歹徒的港台电视剧,以至于远处围观的老百姓以为是在拍电影。
被包围的是一幢东西走向四层结构的老式居民楼,位于最西头的409室里,有一名持枪歹徒正借助室内掩护与警察对抗,双方已经对峙了近一个钟头。市公安局局长李图来等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来,临时组成指挥机构整齐且精干。
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杜明克担任现场指挥。四楼过道里,站满了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衣,持枪瞄准的110民警。接案后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的西市分局刑警大队长王万成和执行正面围捕任务的110大队副大队长周永,中队长沈钊、陈峰等人,正根据领导指示轮番向室内喊话。室内是一名绑匪,勒索赎金30万元,在前来受害人家中取钱时被警方包围。考虑到人质的安全,警方一再克制,劝说绑匪主动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绑匪却有恃无恐,负隅顽抗,拖延时间。他倚坐在房间最拐角处的大衣橱边,前面是一张大床,严严实实地封住了身子,右手持枪,左手举着密码箱挡住头部。这样,他完全不怕警方的正面射击,他甚至对着门口喊话的王万成说:朋友,往边上靠靠,我要一举手你就没命了!
他用的是一种戏谑的口气。王万成没穿防弹衣,离他仅三步之遥,可以说是充分地暴露在他的火力之下。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飞逝,在剑拔弩张的对峙中不觉就到了中午11点钟,喊话声已经明显地声嘶力竭。为减少人员伤亡,争取时间营救人质,杜明克副局长下令使用防暴枪,对室内施放催泪瓦斯。顿时,409室烟雾弥漫,但绑匪仍然不出来,直到2分钟后,实在憋不住了,才冲出房门,倚着门框对民警连连开枪。杜明克大声命令说:开枪!注意不能把他打死了,他手里还有人质!
这无疑增加了抓捕的难度。绑匪利用地形,不断地与民警对射,激烈枪战持续了近10分钟,枪声如爆竹一般炸响在炎热的城市上空。当此紧急关头,就看出110这支快速反应部队的身手了,由周永、沈钊、陈峰三人组成的高、中、低立体交叉火力网,始终压住绑匪,使他无法抬头。等他再次出现在房门口对外开枪时,周永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果断开枪射击,这一枪十分准确地击中了绑匪的右大腿。
绑匪立即瘫软在地,但仍然握着枪,这时的周永不顾个人安危,一个健步冲上前去,用枪抵住了他的头。看着四周一拥而上的持枪警察,绑匪终于绝望地扔下了手中的枪。
大腿血流如注的绑匪,被四名警察扯着手脚抬上警车,在呼啸而去的警笛声中,围捕战斗成功地结束。
让我们回到事情开头。7月22日晚9时零5分,刘某突然接到丈夫的电话,他声音颤抖地对妻子说,我被绑架了。歹徒索价30万元,并且当着他的面杀死了一个人,因此他让妻子干万别报案。
省安装设备公司的女职工刘某,在7月22日这一天,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有些忐忑不安。丈夫殷建华整整一天都没有音讯,打他呼机不回,手机也打不进去。一直到吃过晚饭后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刘某才接到丈夫的电话,只听他声音顫抖地说,我被绑架了。刘某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此时是21点零5分。
丈夫殷建华是一个个体小老板,虽做了几年生意,但手里并没有多少钱,绑匪却索价30万元。丈夫以一种恐怖的口气描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说绑匪为了威胁他,当着他的面杀了一个人,并且十分残忍地把头割了下来,因此他让妻子千万不能报案。他要妻子现在就赶到长江饭店门口,与一个身穿黑色T恤、留一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洽谈。刘某魂飞魄散。她安顿好9岁的儿子,慌慌张张地打的到长江饭店门口,希望能赶上绑匪规定的9时20分这一时间。长江饭店门口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刘某在此等了20多分钟,也没看见一个留小胡子的人,只得又打的往家赶。
忧心如焚的刘某在家中又等了一个多小时,11点整,才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这个男人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声音很冷。他说:“你要好好和我们配合,才能保证你丈夫的安全。今天,你先准备1万元钱,明天上午9点我再去电话。”不等刘某回答,就把电话挂断了。这一夜刘某辗转反侧,一直处于报案还是不报案的矛盾之中。报案吧,怕绑匪撕票;不报,又怕自己一个女人应付不了,反而使丈夫更加危险。一直捱到天亮,刘某仍然犹豫不决。到了早晨8点多钟,离绑匪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刘某才犹豫着给单位的领导戚经理打了一个电话。戚经理立即赶到刘某处,听完事情的经过,劝她报案。刘某赞成戚经理的建议,并请他帮忙。
多亏了这一劝,否则刘某只怕也像那几起绑架案中的女主人一样,早已命归黄泉。就在戚经理刚刚下楼准备去报案时,绑匪的电话打来了。他说自己已经到了刘某宿舍楼的对面,让她下去接他。刘某庆幸在这之前,已经将9岁的儿子送走。在楼下,刘某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中年男人,他果然像丈夫在电话中所说的那样,留一撇十分显眼的小胡子。在后来的描述中,刘某很不解地对警察说,那个小胡子一看见她就伸出手来,和她握了握手。这一细节令警察震动,他们由此知道,这一次遇上了强手。
就在刘某在自己家中与绑匪讨价还价时,西市公安分局刑警已经来到了30幢楼下。他们是8点45分接到戚经理的报案电话的,放下电话后刑警大队大队长王万成立即指挥秦敏带人前往,因为此前西市分局已经成功地侦破过多起绑架案,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经验,秦敏过去,完全可以摆平。这时的王万成还不可能知道,他这次遇上的,是一个嗜血成性、身负多条命案的在在逃人员,而这个看似平常的绑架案,在几天后会发展成一个震惊全国的大案。
秦敏走后刚刚3分钟,戚经理的电话又来了。这次他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情况:绑匪手里有枪。王万成一听,头皮一麻,顾不上等队里的车子,提上枪带上中队长桑祥庆,跳上一辆出租车就走。
进了省安装设备公司宿舍大院,秦敏早已等在那里,让他松一口气的是,受害人家属刘某借口出来借钱,已摆脱了绑匪的控制,此时正和公安们站在一起。
听了刘某的叙述,特别是听刘某说绑匪扬言自己是杀过人的人,曾掏出枪来威胁她的时候,王万成深感情况要比原先想象的严重和复杂。他迅速布控,把几名侦查员撒到几个楼梯口,自己又贴上去,对绑匪所处的409室的情况作了实地侦查。还好刘某已经出来,否则真是不堪设想。根据刘某的回忆,绑匪几次与她通话,都用的是公用电话,因此判断他没有手机,趁着绑匪还没发现公安的行动,王万成果断地令人剪断了刘某家中的电话。
是放出来跟,还是围在室内打?王万成一时无法决定。绑匪手中有枪,一旦放出来,跟踪失败,不仅直接威胁到人质的安全,而且可能危及人民群众的生命。请示市局,市局杜明克副局长在综合分析了各种情况后,果断拍板:围捕!110大队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了各个出口。
于是,发生了本文开头的一幕。这时绑匪从朝北的窗口探出头来,看院子里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公安民警,他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只怕是要栽到合肥公安手里了。
或者“死猪不怕开水烫”或者满口谎言。内查外调,明知是假也得查。全体公安连轴转、所有的营救方案同时启动,仍然无法找到人质的下落。
被抬进104医院抢救的绑匪,在手术台上“哇哇”乱叫,拒不说出人质藏在哪儿。
王万成只得一面加紧审讯,一面把自己的人撒出去,围绕被绑架者殷建华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殷建华开着一家电器发展有限公司,自任总经理,平时生意上往来的人员很多,背景很复杂,一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下午2点左右,躺在急救床上的小胡子绑匪突然自称叶伟明,浙江江山人,但祖籍却是河北唐山,1976年大地震中,父母双亡。他自幼流落江湖,四海为家,后来被一个江山老头所收养。他还自称到过青藏高原,偷猎过藏羚羊。这次是和一个河南固始人名叫姚龙的,一起到合肥实施绑架的,同行的还有两个陌生人,叫不出名字,人质已被这两个人带往河南,具体藏在哪儿,他也说不清。
后来通过调查,当然证实了他所说的纯粹是一派谎言!当晚9时27分,中市警方在一家小旅馆里查到一个名叫“叶伟明”的在此登记住宿过,家庭住址系浙江江山,估计就是那个小胡子绑匪。全体办案人员均感振奋,以为看到了一线曙光。但不久浙江方面就打来电话,告知当地查无此人。案子破掉之后,才知道绑匪身上有十几个这样的假身份证。
至此,合肥警方才知绑匪交代的情况十分模糊,根本没有可信度。于是集中力量对刘某住宅进行监控,同时对殷建华所有的关系人进行调查。24日上午,小胡子绑匪又突然称其同伙将在长江饭店门口与他接头取款,警方立即进行了严密的部署,但直到中午,仍然没有见到接头人。
与此同时,市局指挥中心高速运转,将受害人的照片分发各分局,由东市、中市、高新、公交等公安分局统一联合行动,在新火车站、西火车站、长途汽车站及各个出城路口设卡盘查,希望能够发现绑匪和受害人的行踪。而这边,小胡子绑匪则手术床上胡吹海侃,一会儿说桐城话,一会儿说河南话,一会儿说浙江话,一会儿又说四川话,和公安打起了马虎眼。在接下来的两天中,他或是胡言乱语,扯得不着边际,或是拉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无论你问什么,他都给你来个一言不发。
案子毫无进展。
人质在双岗发现,殷建华惨死于铁笼之中。让警方大吃一惊的是,此屋的大冰柜里还藏着一具来历不明的尸体。这样残忍的绑架杀人案全国罕见,整个现场惨不忍睹。
人质的尸体是在合肥双岗发现的,当时,王万成正带着他的一班人马在河南。因为在绑匪的口袋里搜出从河南固始到合肥的汽车票,所以抱着一线希望,他们押着绑匪在固始一带,指认他胡编乱造的人质关押地。一接到这边发现尸体的电话,立即连夜往回赶。
这是7月27日晚大约8点钟,那天合肥的天气特别炎热,双岗虹桥小学恢复楼209室门内不断散发出的一阵阵强烈的恶臭,引起了周围住户的警惕,于是向警方报案。打开门后,尸臭熏天。朝南的主卧室里,放着一个高约0.5米、长约1.5米的铁笼子,笼内一具仰卧的男尸,双腿弯曲,双手紧绑,面目黝黑,白齿森森,已经高度腐败。很快就弄清了这具男尸即是失踪5天的殷建华。让警方大吃一惊的是,靠北的小房间里有一个大冰柜,里面冷藏着一具身份不明的男尸,已经冻结。
询问房主,得知房子是6月底租出去的,租房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留一撇小胡子。与他同来的是一个妆扮入时的年轻女郎,二人自称夫妻,浙江人。经辨认照片,租房的男人正是被警方捕获的绑匪,那个女人则不知去向。现在人质已死,活口却还没有撬开,一想到这一点,王万成就分外愤怒,所以车到合肥虽然已经接近凌晨2点,仍然不肯休息,连夜对绑匪进行审讯。
结果仅仅两个小时后,7月28日凌晨4时30分,即撬开了绑匪的嘴巴。绑匪真实姓名法子英,1964年生,江西九江人。与他同行的女郎真名劳荣枝,比他小10岁,也是九江人。1981年,法子英因抢劫罪被判刑8年,出来后在九江黑道上名声大燥。人送外号“法老七”。在一个朋友的婚礼上,已经离婚的法子英认识了才19岁的劳荣枝。不久,二人就浪迹天涯,开始了他们的罪恶之旅。
1999年6月21日,法子英带着劳荣枝来到合肥,分别以叶伟明、沈林秋的假身份证在一家小旅馆住下。6月29日,双岗虹桥小学恢复楼吴家刚贴出出租房屋的告示,两人便以月租金500元的价格将房子租下来。在以往他们共同实施的绑架案中,曾出现过人质脱逃的情况,吸取这一教训,在双岗住下后,他们即一同到白水坝附近的一家焊接铺,焊了一个铁笼子,准备用它来囚禁人质。劳荣枝还特地配备了一个传呼机。当这一切都准备就绪后,颇有几分姿色的劳荣枝即来到三九天都大厦的歌舞厅坐台,以物色绑架对象。殷建华就是这时出现的。
出现在歌舞厅的殷建华是出手阔绰,一副腰缠万贯的样子,高档的软壳中华烟到处乱散,张口就自称是某公司大老板。因此劳荣枝一眼就瞄上了他。这一天是7月15日,距离那个黑色星期四,还有7天。为了吊这位新来的坐台小姐的胃口,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殷建华再见到劳荣枝仍大吹特吹,声称自己手里有花不完的钱。这无疑加快了自己走向死亡的步伐。7月22日上午10时20分,劳荣枝打殷建华的传呼,约他到双岗自己的出租房去玩,殷建华兴冲冲赶到,一进门,就被法子英用刀抵住了脖子。接着,又被劳用铁丝捆住双手,塞进大铁笼子里。殷建华知道自己被绑架了,问:你们要多少钱?给你20万行不行?法子英没吭声,只冷冷地看着他。殷建华以为他嫌少,连忙喊:30万!30万你们把我放了。死到临头,这个风流男人还在吹牛。
这时的法子英才开口说话了,他说你说过的话要兑现,要是你到时候没有30万块钱给我,我就把你给杀了。
殷建华不相信。但法子英什么也没说,带上劳荣枝就走了。不一会儿,两人弄回一台旧冰柜。殷建华不知他们弄一台旧冰柜干什么,法子英安置好冰柜,又出去一趟,回来后,带进一个手拿木工工具的人。这是法子英在六安路口谎称自己要修门窗,随意找的一个小木匠。那小木匠一进门,就看见了锁在铁笼子里的殷建华,慌忙夺路而逃,却在阳台上被心毒手狠的法子英一刀刺倒,紧接着又是一刀砍在脖子上,几乎把头砍掉下来。然后,法子英和劳荣枝两人抬着,将尸体塞进刚买来不久的旧冰柜。这一切都是当着殷建华的面做的,其目的就是让殷看看他们的胆量。铁笼中的殷建华,目睹这一幕,早已吓瘫了,连说:我给你30万。
至今,警方尚未查清被杀的小木匠的姓名住址,在这一绑架案中,他完全无辜。连伤两命,并且采用如此残忍的手法杀人藏尸,这在全国的绑架案中都属罕见。
南昌杀3人,温州杀2人,广州、常州、南宁、厦门、东营、黄梅……杀没杀人?每到一处,劳荣枝都到歌舞厅坐台,引诱男人,实施绑架。到目前为止,还弄不清这一对杀人魔头身上,究竟背负多少条人命。
就在法子英开口的当天上午,省厅刑警总队即向江西警方发出紧急协查通报,很快就接到那边从公安信息网上发过来的传真,法子英和劳荣枝同属江西公安通缉的要犯。获知法子英在合肥落网的消息,南昌警方欣喜若狂,他们迅速通知了南昌刑警支队支队长王伟。当时他正带着一干人马在九江布控,为抓法、荣二犯,在30多度的高温里,他们已经蹲坑蹲了10天。所以虽已是夜里12点多钟,王伟却是一时一刻也不能再等了,立即连夜往合肥赶。这一天是1月29日,距离1996年7月29日南昌案发,正好3年。
王伟在后来,不止一次对合肥警方的战友说:这一件案子,我整整搞了3年。其间,有多少艰难、多少屈辱、多少感慨。
1996年7月29日,在南昌某歌舞厅坐台的劳荣枝将一个有钱的男人勾到临时租住的出租屋,采用的是与殷建华一案相同的手法。法子英拿出刀来,逼迫这个叫熊启义的男人给家里打电话。但熊启义在抓起电话的一瞬间,企图报案,被法子英一刀杀死。两人搜出死者身上的钥匙,再把他肢解开来,一半留在出租屋,一半装进一个黑色的大旅行袋。然后,法子英拎着这个旅行袋来到死者的楼下,神色自如地向人打听熊启义住在几楼。法子英站在601室门外,掏出钥匙,从容打开房门。这是晚上8点多,熊启义的妻子和他们两三岁的女儿都在家。法子英进去后,将旅行袋倒提起来,把碎尸块抖在熊妻的面前,让她拿钱。女人当时就吓傻了,将里的20多万现金全都拿出来。孩子吓得直哭,法子英就先杀死母亲,再杀死小孩,然后将劳力士表、手机等洗劫一空。遗留在西湖商城三楼出租屋里的熊启义的头和躯干,两天后才被邻居发现,当时的情形也和双岗出租屋一样,发出一阵阵强烈的尸臭。警方搜查了这座出租屋,从中发现一张名单,所列都是南昌有头有脸的个体老板,估计均为法、劳二人下一步勾引绑架的对象。
在南昌警方带过来的录像带上,看到女主人双手、双脚被绑,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孩子被残忍地浸在浴池中,身上仅穿一件小布兜。地上一片狼藉,鲜血横流。案发后,南昌警方投入了大量的警力,走访了全市的坐台小姐,仅获得了劳荣枝使用的名叫“陈佳”的假身份证。警方多次去四川寻找陈佳,顺藤摸瓜,终于在深圳的边防证登记处,查实陈佳即是劳荣枝。
此后为了追捕法、劳二犯,南昌警方三年来走遍了全国各地,千辛万苦,一言难尽。在手术台上,法子英与警方讨价还价的时候,曾吐露出前两年他们在温州,做过一个连杀两名坐台女的案子。可温州的公安带着图片、指纹过来后,法子英又一口否定了。再问,他就东一句西一句,或是赖在地上不起来,让你形不成笔录。但温州警方却坚信这起案子为法、劳二人所作无疑。因为其中一个细节能对上:法子英曾说过,小姐绑手脚的绳子,是他随手扯下的电话线。如果不是亲手作案,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这一细节。
1997年10月,温州一家出租屋内,两个女子被杀,均是双手双脚被绑,脸朝下,趴在床上。这两个小姐一个是坐台女,一个是妈妈桑,可想而知都很有钱。案发后,因为所搜集的破案线索不多,失去了侦破的最佳时机,此案遂成死案。在坐等现场指纹与法子英指纹比对的过程中,笔者对温州警方来的两位同志进行了采访,他们说:现在我们的目标一致,不管是合肥还是南昌庆家都是同一目标,抓劳荣枝!5日下午5点,指纹比对一致,法子英承认不承认此案是他所为,都已是铁证如山。至此,仅有确凿证据的,就已经有了7条人命。在法子英的供述中,他说他们还曾到过广州、常州、南宁、厦门、东营、黄梅等地,每到一地,也都是劳荣枝出去坐台。她是否采用同一手法,勾引男人,实施绑架,然后残忍撕票杀人?到目前为止,警方还弄不清这两个杀人恶魔身上,究竟背负着多少条命案,但已发现的这些,也足以骇人听闻。
原载《警探》杂志1999年第9期
作者:萧山
摄影:音卫东
来源:中国警察网 责任编辑:郭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