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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警对老警的牵挂: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发布于:2018-6-12 20:37:00  浏览:1003次
  理疗室的病床上,父亲蜷缩在那里,他的脊背、臀部和大腿上插满了钢针。在频谱仪的炙烤下,仪器的电流通过钢针传导进父亲的体内,灼痛令父亲的肌肉不停地痉挛,他沟壑纵横的脸颊也因此不断的扭曲变形,嘴里还隐隐发出浅浅的低吟。刺进父亲肌体里的钢针,仿佛像扎在我心上一样痛。
  望着眼前花白头发的父亲,我陡然想起了一首歌——《时间都去哪了》“......时间都去哪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生儿养女一辈子,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时间都去哪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顷刻间,我怆然泪下。沧桑岁月,白驹过隙。遥想我父当年,也曾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然而,古稀之年的他也没能躲过病榻的煎熬。
  父亲表面看挺硬朗,其实,他浑身是病,糖尿病、冠心病他都有。即便如此,他还每天伺候着身患骨髓纤维化贫血的母亲。可他这一病,顶梁柱真的塌了!“病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渐矣。”一个多月前,父亲突然感到左臀疼痛,行走困难。几天前,哥哥带父亲到医院拍片检查,结果显示,父亲的双髋关节退行性变;L2-3及L3-4间盘膨出;L4-5及L5-S1间盘突出;L5-S1间盘变性;腰椎骨质退行性变。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的病都是在工作时留下的陈旧伤。父亲退休前是一名警察,他的工作性质不言而喻。一次他在追一个小偷时摔了一跤;一次是在巡夜时不慎掉进了修车池;还有一次出差遇到了车祸,而每一次跌倒都是摔在了左臀部的位置上。那时候,父亲正值壮年,简单处置了一下,见无大碍,咬咬牙就一直坚持上班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骨骼的老化,病魔终于找上了门。
  父亲患病时正是十九大和“两会”安保期间,这期间,我和同为警察的哥哥根本没有休息日,更无暇顾及父母,我们总是在电话里问候一声。父母知道我们忙,一直瞒着我们,从没提及此事。直至“两会”结束了,父亲才把病情说出来。
  “驹隙百年,谁保无恙?治之弗失,危者安矣。”补休的六天时间里,我带父亲去了市中医院开了一堆中药,又按医嘱每天跑到父亲那给他按摩,中午,再给他们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陪他们聊天、看电视。可父亲的病仍不见好转,于是,就在这个周日,我陪父亲又来到他家附近的一所中医院,做针灸加汤药的康复治疗……由于医院温度较低,装修有异味,加之父亲放心不下体弱多病的母亲,大夫允许他早晨8点半到,下午4点半离开。
  一整天的陪伴很快就过去了,可今后咋办?我提出每天接送父亲,可倔强的父亲却执意不肯,他执拗地说:“我过马路没问题,你放心吧。你该上班上班,千万别耽误工作。”其实,这正是我最担心的,父亲每天要横穿两条马路,而且都是早晚高峰。不难想象:父亲佝偻着身躯,步履蹒跚地走过车水马龙的斑马线……那是怎样的一种孤独和无助啊!但忠孝两难全,一面是我挚爱的父亲,一面是严格的劳动纪律。我面临两难的抉择。我只有每天打电话问候父亲是否吃了午饭,是否平安到家。
  记得小时候写作文,经常会写“我的妈妈”,我几乎没写过爸爸,大概是因为父亲深沉的爱总藏于内心深处,父子间交流过少的缘故吧,因此总觉得无话可写。古人云“年在桑榆间,影响不能追。”可今天,我想重组一些记忆的碎片,还原一段父亲尘封已久的记忆——
  父亲出生在战火纷飞的1942年。生逢乱世,别无选择;苦难经历,可想而知。学生时代的父亲读书很用功,每天晚上,奶奶在昏暗的油灯下纳鞋底儿时,父亲就伏在炕沿上做功课,油灯散发的黑烟总是把父亲的鼻子熏的黢黑。后来,父亲考上了铁岭师范学校,成了我们老家那为数不多的“秀才”。可父亲一寸丹心图报国,结婚半年后,他毅然辞去了只干了4个月的教师岗位,投笔从戎。父亲戍边在中俄(前苏联)边境的绥芬河,冬季,那里异常寒冷,父亲不幸患上了关节炎、鼻炎和痔疮。
  “丈夫不逆旅,何以及苍生”父亲在军队的大熔炉里历练了坚忍不拔和刚直不阿的秉性。熟悉我父亲的老同志每当提到他,都会异口同声地称赞他:“老郑就是头老黄牛,特别能干。”父亲在军营摸爬滚打十九年,在警营兢兢业业工作二十载,解决了个副处虚职,光荣退休了。退休后,文笔很好的父亲仍发挥余热,返聘到市公安局档案处撰写了5年《公安年鉴》。我很不解地问:“爸,你不会就图那每月那200元的返聘金吧?你在家享享清福多好啊!干嘛还起早贪黑的(工作)?”父亲慨叹道:“这么多年,我都干习惯了,突然没事干,我反到有点不适应,我就是想缓冲一下,能多干点就多干点。”
  父亲干了一辈子政工,“文明干警”之类的没少得,却从没立过功,每每看到我和哥哥捧到他眼前的立功奖章,他都会语重心长地说:“俺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一没钱,二没靠山,咱脑瓜皮儿薄,你们可千万别惹祸,一定要好好干啊!”
  三十年来,父母依然蜗居在60平方米的老式楼房的七楼,每天爬上爬下;他们依然节衣缩食,吃的是最廉价的食物,穿的是过时的旧衣裳。他们很清贫,没有给我们哥俩留下什么财富,但他们把自强不息、艰苦奋斗、爱岗敬业、团结友善这些优秀的品质传承给了我们,让我们用之不竭,受益匪浅。
  父亲常说:“我干了一辈子政工,除了挣点稿费,就没贪过一分一厘。我每天睡觉特别踏实。”父亲的话我信!因为我从小就见证了父亲的正直无私。我记得小时候,父亲下派到一个派出所当户籍员,他刷自己老脸,跑了好几个月,终于为一个贫困户解决了“农转非”。人家为了表示感谢,送来了香烟、罐头之类的礼品,父亲硬是把人家推出了家门。送礼的都纳闷,临走时嘟囔道:“像您这样的警察真是太少了!”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父母的言传身教,让我们耳濡目染。我和哥哥的血管里流着和父亲一样的血,秉承着一样的性格。上世纪九十年代,哥哥出生入死,从老山前线凯旋后进入抚顺市公安局特警支队,作为猎豹突击队队长的他始终驰骋在反恐最前沿。他荣立二等功一次,12次荣立三等功,还荣获抚顺市特等劳动模范称号。我励精图治,矢志不移,从一名企业消防员终于考上了公务员,如今一直奋战在公安宣传战线上。我两次荣立二等功,6次荣立三等功。荣誉虽然属于过去,但足以证明许多。我们兄弟为党和人民递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可唯独亏欠了父母太多、太多。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名言一直鞭策着我,只要有闲暇,我一定带上妻儿去看望他们二老,让他们稀罕稀罕他们唯一的大孙子。可去年5月的一天,我和父亲险些就彼此阴阳两隔。那是个星期天的上午,我驾车带上妻儿、父母去月牙岛游玩了一圈。中午,我们找到一家饭店就餐,就在我们即将散席时,仅喝了一两酒的父亲瞬间就瘫软在椅子上。我赶忙给他掐人中,可父亲脸色惨白,浑身冰冷,已没了知觉。我把父亲平放在地,连续为他做心肺复苏,一口一口向他嘴里吹氧……情急之下,我大声疾呼:“爸,你想想祺祺(我儿子的乳名,今年8岁),想想你孙子,他还那么小……”也许是我的真情努力感动了上苍,5分钟后,父亲竟奇迹般睁开了眼睛,慢慢恢复了知觉……打那以后,我更加关注父母的健康。可这次,我还不知道父亲何时能熬过这一关。
  昨晚,有朋友送我一条水库的开河胖头鱼。吃完晚饭,我费了半天劲把鱼收拾妥当,切了两大段,开车送到了父母家。就在我告辞离开时,父亲居然站起来要送我。刹那间,我内心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楚。我赶忙把他按住,并嗔怪他“千万别乱动!”。回家的路上,音响里传来了“筷子兄弟”的那首《父亲》。听着,听着,我的视线模糊了。“......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啦,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爸、妈,你们给了我生命,我会倾尽所有回报你们。我多希望时间能永久地定格,让我永远有两位可称为“爸爸”、“妈妈”的人啊!你们陪我渐渐长大,让我陪你们慢慢变老。
  主人公简介
  郑桂洲:1942年腊月廿八生,1963年12月入伍,曾在绥芬河戍边,历任战士、排长。又先后在大连边防检查站、抚顺矿区武装部等工作,任政工科副科长。1982年转业到抚顺市公安局,先后在经保处、技侦支队等工作。2002年退休。曾获嘉奖7次。
  大儿子郑滨江,1967年3月22日生。1986年入伍,曾赴滇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火线入党,荣立三等战功。后转业到抚顺市公安局特警支队,现任特警突击大队长。先后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12次、嘉奖20多次,抚顺市特等劳动模范、警营雷锋。
  小儿子郑澄江,1971年10月生,先在消防队任特勤班班长,1996年考入抚顺市公安局东洲分局,在基层派出所任巡警,后调入市局宣传处,任民警、科长,《浑河警方》编辑、警事报道摄像摄影。先后立二等功2次、三等功6次、嘉奖10次。



来源:“一只有思想的乌鸦”微信公号  责任编辑:王淑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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